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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第一章
  • 欧银银断啦
  • 2019-07-30 00:45:14
第一章

“阿尔克,你的梦想是什么呢?”扎了两条辫子的女孩牵住阿尔克的手向前不断的跑着,两人穿过了村子里一个老头子种的菜地踩烂了两颗小菜,跨过了栏杆一下扑进了草丛里。

不知跑了多久,在一个小溪边女孩才松开了阿尔克的手问:“阿尔克的梦想是什么呢?”

“我的梦想…”看着女孩站在自己的面前,阿尔克犹豫了一下,他想说那句话,但因为害羞就扭过了头,含含糊糊的说:“我没有梦想。”

“怎么会,阿尔克没有梦想吗?”女孩惊讶的看着阿尔克,阿尔克吞了吞唾沫脸颊微红。

波光粼粼的水反射着光,虽然犹豫了一下,但阿尔克还是在女孩的面前说出了那句话。

“我的梦想就是想要保护你。”

女孩听完更加惊讶,她撇过脸不去看阿尔克,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只是伸出手诵读着什么,就有一部分的水混着阳光漂浮了起来,格外的神奇。

“阿尔克!背后!”被数不尽的丑陋哥布林追逐着,男人的吼声传来,暗无天日的堡垒之内一行人不断的逃着,阿尔克手持长弓与箭矢紧紧的跟在奔跑的三人背后,男人对他大喝了一声,阿尔克就立即诵读起周围人听不懂的神秘语言,随后拉满了弓转身就射出了一箭。

箭矢在空气中燃烧,发光,伴随着男人扔出一个瓶子打碎在了一只哥布林的脸上,箭矢射在那只哥布林的脸上,顷刻间就讲那一只哥布林点燃,而那只身边的其他哥布林也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在溅到破碎瓶子里的液体或是碰到起先被碰到的哥布林时,火焰就熊熊燃烧在了它,或是它的身上,狰狞着大吼,哀嚎。

眼见熊熊的火焰烧的正旺,男人又拿出了一个带有长须的小球,只随意的向后一抛,抛进哥布林堆中后,顷刻间就炸成了一片。

“搞什么!真是!”火炮声波涛声与人声混杂,他睁开眼,世界已经又变化为了一处海边,本该被捆绑在一根专用来枪杀囚犯的木桩上的他,因为颠簸而行刑人打空,火炮的声音传入耳朵里,甲板上被炸开了一个大洞并熊熊燃烧着,子弹擦身而过恰好打断了绳子。

事不宜迟,在对方抽出剑之前阿尔克就挥起了拳头冲了上去。

“人类的极限,就是无法超越任何魔,如果超越了,那他们就不再是人了。”魔王大手一挥,就将拿着剑冲向了它的阿尔克与另一人给打飞,因为并未练习过这种情况的缘故,阿尔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迅速的爬起来扔掉剑抽出腰间备用的短弓,方才的长弓早已经断裂成了两段,鼻血从鼻孔里流出,阿尔克满不在乎的用袖子擦了擦,低语念诵着,抓住凭空出现的箭矢就用弓迅速的朝着魔王射去一箭。

“一个废物,能走到这里已经是你的极限了。”魔王只是看似随意的一挥手就将弓箭给折断变成了一到看得见的青烟消散,他用险恶的锐利目光扫向眼前的少年,不屑的甚至没有攻击他,只是抛下一句话后就断然的转过了身。

“我才不是废物!”从背后抽出箭矢飞快地搭弓连续射出好几箭,但魔王却好像有一层屏障一般不管不顾那些飞来的箭矢,箭就从他的身边飞过,险些打中跳上前去与之拼斗,拿着圣剑的少年。

“勇者不是这么好当的,英雄也只是消耗品而已。”他自顾自的说道,徒手接过勇者闪身避开魔王一剑后挥出的一剑,不紧不慢的说:“而你们也终将变成我而已。”

“你在说什么,我们可听不懂啊!”壮硕的男人大吼着扛着一把夸张,几乎可以称之为大炮的枪冲了上去,先打出一炮,但却被魔王给轻易避开,他一脚踢飞勇者,拿起被勇者松开被他紧紧抓住的圣剑就像投掷飞刀一般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命中了男人的肩膀,将它硬生生的刺中,向后飞去插在了墙壁上。

猩红的血顺着伤口流出,染红了背后的墙壁与男人的衣服,他怒视着魔王奋力的想要拔出那把**身体的剑,但不论怎样他都无法拔出,或许是因为**墙壁很深的缘故吧。

“被愤怒蒙逼看不清真实,枉活几十年。”魔王如同方才讽刺阿尔克一样讽刺着男人,他扭头面相还没说过话的最后一人,一个跑到男人身边手中发出白色圣光,并奋力想要帮他抽出圣剑的白衣少女,红色的血粘在白衣上,看似落下了几片玫瑰。

“而你,却没被选中吧?”魔王问道,他似乎有些惊讶,慢慢的走向了她,而在这时勇者却拾起了被阿尔克扔掉的剑又冲向了魔王,而阿尔克也念诵着什么,将弓拉满后就弓就长出了翅膀变成一个大大的十字。

“圣光,巨大化,炸裂,延迟,锋利,风精灵的祝福。”眼睛里出现了血丝,即使疲惫他也依旧是念出了许多,脑中构筑的图案与文字顺着手掌传入弓中,不多时便有一枚巨大的发光箭矢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勇者一剑砍向魔王,却被魔王随意摆出的一剑给弹开,紧接着又是一拳将他给打飞。

箭矢从弓中飞出,翅膀加快了巨大光箭的速度打向魔王,不同刚才,这次魔王并没有去徒手接住拿到箭矢,而是比出一个备战姿态,可视的气从他身体各处蔓延出来,压迫感几乎让瞄准他的阿尔克无法呼吸。

随后只是眨眼的功夫,魔王就出现在了阿尔克眼前,而方才射出的箭也早已经化作了千万光点像神圣教堂举行婚礼时的羽毛一般落满了整个魔王大殿。

“别妨碍我。”魔王轻描淡写的说着,阿尔克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抽出了先前一秒就**了阿尔克身体的剑,不用做过多的动作,阿尔克就倒了下去。

“我死了吗?”意识渐渐的模糊,阿尔克只觉得身体慢慢的变冷了,和在家里天渐冷时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究竟是哪不一样他说不出。

魔王把剑朝下,一副想要就此终结阿尔克的样子说:“永别吧。”

可就在这时,男人却挥动着突然变大的圣剑朝着魔王冲了过去,看着这个染满鲜血的人魔王摇了摇头,他一下跳开冲来男人挥剑的那个范围,男人因为惯性的缘故倒下了,圣剑也因离手而变回了原本模样。

魔王显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在这时候一声枪响传出,铠甲被打出一星火花。

落地后魔王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那是一个手持火器,身上挂满了刀片的少年,皱了皱眉,最后他恍然大悟的说:“谁知道了,你就是最后的那个被圣剑选中的人吧。”

“随你怎么说,我只是觉得如果能杀了你的话,我的海贼团就会扬名世界了。”少年一边装弹一边说,话音一落迎面就向魔王打去一枪,这一次魔王也是轻描淡写的便避开了,同时也冲向那个少年,少年飞快地收起枪,他在腰间抽出两把短刀的同时也冲向了魔王。

若是说魔王的强大是依靠铠甲和力量,还有他高超的单手剑技巧的话,那这个少年就是纯粹如混混斗殴一般近身死缠烂打,而且让人不好出招也毫无规矩可言的混混打法了。

魔王挥出一剑,少年就俯身避开同时用短剑刺向魔王铠甲的关节部分,没有作用,短剑折断划伤他的面颊,魔王抬起一脚,少年又一下向后滚去站起来又跳到了魔王的背后,他抽出新的两把短剑隔着斗篷插向了魔王的肩膀,如刚才一样,周而复始,连续闪开冲去刺中几次,少年发现魔王的铠甲并不像他所想那样,和普通的铠甲一样可以通过攻击关节部分起效,而必须攻击其他地方才行。

于是扫了一眼魔王的脸部铠甲,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说“魔王果真是魔王啊,跟个乌龟一样刺都刺不穿,你那身哪买的,我也买一套穿穿?”

“非卖品。”魔王简短的说着,话音未落少年就再次冲了过去,他想赌一把,就算被打中也没关系。

“我来了!”在避过魔王几剑后,少年从魔王的**钻过,而在这时勇者也似乎回复了体力,拿着染上红色血迹的剑就冲向了魔王,挥剑血液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银白色的剑锋交错与魔王的剑劈砍在一起。

“得手了!”少年大喊着跳起,他踩着魔王的肩膀拿起双剑插了下去,一如他所想,剑如愿的**了魔王的脖子,魔王大怒,他横砍向眼前的勇者,勇者用剑做盾避开了那一击,重重地向一旁飞出了十几步的距离。

仰起剑刺向肩上的那人,可他却轻而易举的一跃而起,从魔王的眼前落下再度抽出了两把短剑刺向了魔王的脸,可运气不佳,魔王只是侧过脸就避开了一剑,只一剑刺中他的左眼蹦出学籍喷在了少年的脸上。

少年向后飞快地退去,到了勇者身边,他舔了舔脸上的血液,勇者反胃的皱了皱眉,紧接着本该重伤的男人也来了,背后跟着那个少女和阿尔克。

这就是这一次魔王与勇者,第十五次魔王与人类之间的战斗,接过可想而知,是勇者胜利了,在魔王发出一击黑色的光打向白衣少女与受伤的勇者后,阿尔克替她挡下,渐渐的失去意识,勇者挥起剑刺向魔王终结了一切。

可是真的终结了吗?

少年从梦中渐渐的醒来,马车早已经不在颠簸了,马车上的空间专门让给了他这个被魔王打中的病患,可是他并不高兴,因为他在之前醒来时看到了勇者和那个少女之间暧昧的画面。

吃醋了,也有种被人背叛的不约,作为失败者的失落感。

月光透过马车顶棚的一个小洞漏下,他看向那一线淡蓝色的光,最后还是把脸迈进被子里继续的睡了起来。

“大叔我啊,就不跟你们去王都了,我想回去陪我女儿。”

“你女儿?”隔壁不远,有两人时有时无的交谈着,听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两人——总扛着火炮的扎古大叔与当海盗的L。

一听海盗问起扎古大叔女儿的事情,阿尔克就在马车里咳嗽了一下,并不是有什么不满,而是他知道以前扎古大叔的一些事情,不想让他伤心就准备假装睡醒,想换个话题。

扎古大叔原本住在帝国边境的一个村庄里,他经营着一个常替旅行者或是村子里,隔壁村子的人打造铁器用具的铁匠铺。

村子贫穷但是因为远离战场的关系,所以也并没有太多不好的地方,原本扎古大叔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一个年幼可爱的女儿。

在人魔战争初期,村子里爆发了一场疫病,他的妻子死于那场疫病,后来就只能和女儿相依为命。

可是后来某一天,村子里的小孩子都被洗劫带走了,就连扎古大叔的女儿也是一样。凶手传闻是一些戴着帽子五短身材的人,可是没人能够确认凶手是谁。

不久之后,阿尔克和勇者,以及勇者现在的好女友——阿尔克的青梅竹马哈曼一起到了这个村子,在入村前偶遇了几个戴着帽子五短身材的人,它们二话不说就扑向了哈曼,虽然有些惊险,但阿尔克和勇者还是赶跑了它们,甚至还杀死了一个,掀开帽子看见的则是一个相貌丑陋的绿色皮肤怪物。

之后三人带着怪物的尸体到了村子里,在了解了这里出现过小孩子被掳走的事情过后,他们就决定一定要帮忙。

“务必算上我。”这时候扎古大叔出现了,他从村长家里的村民里钻了出来,和别的村民不一样,扎古大叔虽然因为失去女儿而颓废了一些,但依旧目光有神,壮硕的身材无不给人一种安全感。

在那之后,又有许多人加入了三人的队伍,第二天拿上了扎古大叔造的剑从村子出发,在附近扫荡了起来,接过不多时就找到了一处本该被遗弃,几百年前第十四次人与恶魔战争时留下的堡垒残骸,在那里有着很大数量的矮小魔物。

经过商议后,所有人决定回去准备一下再来,但村民们认为既然阿尔克三个小孩子都能够收拾的怪物一定很弱小,那之后便雄赳赳气昂昂的当面冲了过去,而结局也可想而知,即使三人也参与了,但局面却依旧不容乐观,最终被包围后为了自保他们进入了堡垒,在内部与魔物们展开了战斗,而被困在一个房间后,他们发现了早已经被杀死并肢解了的…大叔的女儿。

那之后虽然魔物被尽数消灭了,可是大叔却一蹶不振了起来,最终在三人离开之前圣剑选择了他,让他也和他们一起离开。

一路上大家都不敢再提女儿的事情,而现在这个海盗却问起了这个事,也难免让阿尔克觉得他不得不爬起来支开话题了。

“你醒了吗?阿尔克。”

“嗯…睡的差不多了,再不起来恐怕就真的站不起来了。”海盗——L看着阿尔克来了之后打了个招呼,他身上的短剑在魔王城一战后就几乎用完了,所以他就接下了身上的所有刀鞘,坐在火堆旁插着一只用大蜥蜴做的肉串拿在手里烤着。

大叔的表情凝重,但片刻后就回复了些,对阿尔克笑着什么也没说。

“话送过来,那俩家伙去哪了?”阿尔克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因为没看见其他两人就问了一下,L坏笑着摇头,等到阿尔克坐下后跑到了他的身边小声的说:“当然是去**做的是了。”

“你什么意思…”阿尔克不高兴的看向笑着的L,他轻咬着压根,虽然他很不想往那里想,但因为人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的缘故,他最终还是联想到了青梅竹马被人吻着压在身下的景象,同时也不由得作呕,心感愤怒与哀伤。

“够了,L,别再刺激他了,把他惹怒了可不好玩。”扎古大叔低着头把一枚脚边的石子扔进火堆,没曾想本来是想来帮大叔的,却变成了被大叔解围的局面。

因为被人说了一句,以L的脾气他是不会继续说下去的,所以就只是随口“好好好”的走开,回到了他原本坐的位置。

“大叔不准备跟我们一起去王都吗?”阿尔克毕恭毕敬的问他,一路上他都是这样和大叔说话的,因为自己从小就有些内向腼腆的关系,虽然知道大叔不是什么坏人,性格也好,但还是会有些害怕他,所以才总是毕恭毕敬的模样。

“我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要什么名分,我都这个年纪了,也挺好的。”大叔叹了口气,或许他也没多想太多,只是把心里话给说了而已吧。

“话说你不是正值壮年吗?去王都找一个老婆生个儿子女儿不好吗?啊!你干嘛!”L咀嚼着刚烤熟的肉块说,可是话音刚落就被阿尔克拾起一枚小石子给打在了脑袋上,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遇上L的时候是在他的海盗船上,自己也恰好被绑着,而见到大叔是在见到他之前,在这期间阿尔克几个也从来没跟这人说过什么关于扎古大叔的事情,所以他不知道问问,或是说错什么也很正常吧?

“我们回来了。”正准备拿起另外一个石子扔向L时,被叫做勇者的那个人和他的女友,自己的青梅竹马哈曼从月下的不远处回来了。

勇者是个很开朗的人,叫做艾尔,他的父亲是以前一个叫做神斩的剑圣,但在某一天就消失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和母亲生活,在母亲去世后他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并被圣剑选上,被叫做神斩勇者,当然,说道称号问题就不得不提一下每个人的称号了。

阿尔克的称号是魔导弓手,为了方便称呼就没有加上勇者两字,愈之勇者是青梅竹马哈曼,她是一个备选的神官,平日的战斗和生活里都是利用一天之内有次数限制神迹来进行辅助的一个人,之后就是扎古大叔的火之勇者与L这个海之勇者了。

艾尔是最早被圣剑选中的人,他带着圣剑找到了阿尔克和哈曼,那时候正好是村子里的婚礼,是只属于哈曼和阿尔克的,但因为墓地里的无头骑士复苏,不得已婚礼便被取消了,而哈曼也被选做了勇者,而阿尔克最开始没有,或许这就是他的称号里没有勇者的其中一个原因也说不定。可是魔王为什么要说她不是勇者呢?阿尔克不太清楚,他原本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因为魔王已死就不多做想象了。

那之后也因为婚礼取消,和哈曼成为了勇者的缘故,阿尔克带着自己的弓箭,拿上一本母亲给予的魔导书就追上了两人一起展开了冒险。

那之后他们遇上了大叔,随后就是L。

某种意义上艾尔可以说是领头人,也是我们的主心骨,同时也是圣剑的最佳适能者。

圣剑虽然是个人就能用,但是它隐藏的功能是不同的勇者拿在手上都会幻化成不同的形态,就拿艾尔和阿尔克来说,艾尔拿在手上后是看不出太大变化的,但是圣剑会变得格外轻盈,而且剑锋会发出微弱的魔光,用于斩断坚硬的东西,或是结界魔法。

阿尔克拿在手上时圣剑会变成一把有上下两刃的弓箭,即使是不诵读魔法或是在脑中构筑魔导图也会自行生成高伤害和多重形态的箭矢,能够命中视野之外想要命中的东西。

可是现有的问题是因为每个人的适应性不同,若是说圣剑的满分是100的话,阿尔克就只能发挥出60-80分,而作为神斩勇者的艾尔则是不论什么时候都是90以上,发挥爆发时甚至还能超过100的数值。

所以说哈曼喜欢他也因为这一点吗?

咳咳……

阿尔克咳嗽了一下,假装还是不舒服,毕竟不舒服的并不是身体上,而是他的心里。

他看向两人,艾尔牵着哈曼的手坐到火堆旁,阿尔克有意的不看他俩,手里拿着一块石子无力的落下,溅起些许的烟尘。

“我不准备和你们一起去皇都了。”扎古大叔见他俩坐了下来,于是咳嗽了一下就又重复了刚才对L说的那句话,或许是有些惊讶扎古大叔为什么会这样说,他们俩不约而同的问他为什么?

这还真有夫妻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那里的人应该是他阿尔克才对,不,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阿尔克抬起头看向扎古大叔,他依旧是有意的没有看那两人,扎古大叔想了想,于是怯怯的说:“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出人头地,我只是想为我女儿报仇而已,既然魔王死了…”

“大叔…”

“谢谢。”艾尔从他坐着的地方站了起来,手放胸膛中心做了个王国内骑士们专有的敬礼动作。

“那大家呢,之后该怎么办?”扎古大叔一副慈父的模样让艾尔坐下,随后又问道。

阿尔克想了想,他没说话,紧接着L就把吃光了的肉串钎子扔进了火堆里,不到几秒就几乎烧没了,慢慢的说:“当然是继续回去做海盗咯。”

“你就没想过干些其他的吗?”阿尔克扫过那两人的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的脚紧紧的靠在一起,这让阿尔克再度有些不舒服,他看向L,之间L也在看着他,只是眼神里透露出的则是看一个小孩子的眼神,说:

“我也想啊,你看我真脑袋,你猜猜值多少钱?”阿尔克没说话,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就只好把自己想说的全都吃进了肚子里去。

“如果是今后的打算的话,我想去骑士团。”艾尔笑着说,以前就听他说过他的梦想是做骑士团的团长,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说笑的,不过想想,能做主心骨的人肯定是和阿尔克这种人不一样的,阿尔克深知自己很多地方不如艾尔。

“我想跟艾尔一起去。”哈曼也开了口,阿尔克现在彻底坐不住了,他打了个哈欠起身就背对了大家离开,走到返乡的马车旁他走过马儿身边时还抚了抚它的脖子,最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到了月色最浓,远离大家的地方。

有一个很深的裂口沟渠,他看了看,突然有了种想跳下去的感觉,要是自己跳下去会怎样?

他拾起一颗石子扔了下去发出噗通的一声,里面是有水的吗?他心想,可是却看不清裂口沟深处。

他这样想着,看了看月辉里的手,于是就做到了裂口的边缘把脚放到了沟渠里,心里毛毛的,是因为出自人的本能吧。

毕竟不太想掉下去,干脆就这样坐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阿尔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很怕死,虽然和大家一起打到了这里,一起消灭了魔王,但是打心底里他还是很害怕,如果说那时候魔王的剑插下来的话,自己恐怕早死了吧…

一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得开始有些发抖,慢慢的弓起了背抱起了自己的两臂。

“真是讽刺…”阿尔克骂到自己,紧接着他又挺起身一下向后仰躺了下去,天空中没有一丝残云,灿烂的星河闪烁着光,随不如月光能够把天际染蓝,但也不会太过冷清无聊。

“到时候就回老家好了…”阿尔克伸出手像是想要把星辰掌握在手中那般握紧,慢慢的闭上眼倾听风声又放了下去…

可是回去了该怎么办?肯定会被人笑话吧,还是不回去了…可是不回去又要怎么做?一起去王都吗?

真是让人烦躁,阿尔克这样想,不耐烦的他随手摸过身边的石子向一旁乱扔了过去,撞击在另一个石子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声响稍纵即逝,紧接着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不用想阿尔克也知道是什么人来了,于是他只好慢慢的做起来,重整了精神和表情,从那里抽出了脚站了起来,面向了走来的那个女孩。

“不起陪你的好老公吗?”阿尔克略带讽刺的说,而女孩也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的慢慢向他走来,她没有说什么,阿尔克有些头疼,只好继续说道:“你过来做什么?如果我不舒服我会说的。”

“…”女孩在第二句话说完后依旧没说话,不过她却停住了脚步,不敢直视阿尔克,不知过了多久才怯怯的说:“对不起…”

阿尔克皱了眉,问:“对不起什么?”

女孩再次沉默了,紧接着转身就走,也并不是害羞,恐怕是阿尔克自己也懂的原因,毕竟他现在也不是很愿意和她多说什么话。

就这样结束吧,目送着远去的她,也不能说是释怀了,只是说什么都没用,还会显得自己有病而已。

隔天早上众人出发了,起步时经过商量大家决定先去海盗海峡送走L,然后再慢慢去往扎古大叔的村子。

一路上车上说说笑笑,不过多的都是艾尔,L的寒暄打趣,有好几次阿尔克都想**进去,但每一次都只是两三句之后就被他们两个人激烈的交谈给弹飞了出去。

实在是没办法,阿尔克只好扯过昨晚上睡觉用的毯子盖在身上,最后依着马车的帐篷开始小睡。

不过睡觉这种事并不是说想睡就睡的,毕竟已经出来了好几年,该习惯的早就已经习惯了,而不得不习惯的也变成了习惯。

每晚都必须惊醒一些,尤其是在其中一些人受伤不得不好好养病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明明是休息却总是像变相的惩罚一样。

阿尔克很久以前在书里看过,过去的英雄在晚上能睡的很好,如果排除社稷的成分,那么只能是说明他们运气太好,或者仅仅是心大而已吧。

他重重的用鼻子呼出气,根本睡不着,

阿尔克慢慢睁开了眼,昨晚上他就没有睡的太好,而现在也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才会这样吧?毕竟做英雄可不只是杀死别人,自己也是需要做好随时被杀的准备的。

“可以放心休息的,阿尔克。”说话的人是哈曼,她用特别小声的方式说,若不是因为马车是行驶在空无一人的荒野,身边谈论的厉害的两人声音太大的缘故,恐怕阿尔克是听不到这几个字的吧?可是阿尔克却还是假装自己没有听到那样,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了哈曼。

关系肯定会变得更差更僵吧,阿尔克理所当然的想到,而哈曼看见阿尔克这幅模样后也没办法,就只好是当着阿尔克的面靠在了身边艾尔的肩上,马车颠簸了一下,那两人也靠的更拢了些。

这简直就是折磨…

[巨树古村]

马车慢慢的在一个村子前停下,阿尔克打了个喷嚏,依旧是接近天亮的凌晨五点,身边的L斜靠在马车前面的一角,口水一滴滴的落下,这幅样子挺好笑,可是阿尔克却笑不起来,他看向L对面的两位,他们相拥而眠,男方睡的似乎并不舒服,女方睡得特别深沉,不论怎么看都是关系很好的两夫妻呢…

“嗯…”发出如图猫狗生气时的嗯声,阿尔克站了起来,下意识的从背后的腰包里拿出了一本书,轻轻打开看了一眼后小声的念诵起了一些常人不太懂的字句,只见他的眼中顿时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附近的蚊虫出奇的多,花草之间爬过的老鼠被猫头鹰一下抓住飞向远处,男人解了个手提起裤子,朝着马车的前方,独自拿着一把夸张应该能被称作大炮的枪走向了前方。

看起来没有异常…阿尔克心里想道,正准备放松结束时却又看见了有什么东西极速的接近着,不做多想他便下意识的抄起了脚边的弓箭,不搭箭矢,只是一人念诵着便出现了一枚发光的箭矢。

“啊?啊?怎么了…”L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的看见阿尔克将手中的弓箭抬起到了头顶,只见他轻描淡写的便射出了一枚发光的箭矢,口中再度念诵起了文字,那枚光的箭矢便冲向了极速冲来的那个东西。

可是仅仅一箭的威力还是不够,阿尔克不满的发出嘁声,紧接着一下就跳出了马车,在车外搭弓连续射出了三箭后那个东西才一下扑倒停了下来…

幸好自己是清醒的…要不然还真是危险…他如此想到,在L和艾尔等人下马车后他再度念诵起了最初念诵的句子,感受着身边的各种动静,这一次总该没有什么古怪的玩意了吧?他想,可是事与愿违…若是够胆来袭击,那肯定不止一个,毕竟就连脑子不好使的行尸很多时候都喜欢群攻而上。

“大家小心!有东西过来了!”阿尔克大声的喊到,他清晰的利用魔法看见了有一大批的东西朝着他们冲来,和刚刚被他射死的那只一样,都是同样的生物。

一听阿尔克这样喊道,迷迷糊糊的L很快就回复了平常他认真的模样,艾尔快速的抽出常用的长剑将哈曼护在背后,而阿尔克则是缓慢的向着三人靠拢,再度搭弓,借助着魔法赋予的洞察力,他射出了一箭。

出现怪物的地方是一片不大的林子,阿尔克瞄准的是其中一只同样拿着弓箭的怪物,只一箭就命中了其脖子,喷涌出一阵鲜红盖在了一只夜虫的身上后,一阵抽搐便再无了动静。

可没有动静的也只是那一只而已,其他的可还动着。

“慈爱的地之神啊,赋予我们坚实的守护吧…”哈曼将心中所想的祈祷转化为了神明施舍的奇迹,即使是不知道怪物们在哪,但她却还是控制着土地仰起了一面土墙,将那群怪物给全部拒之门外。

随后一阵撞击声后,显然怪物们都撞在了墙上,而阿尔克的魔法效力也失去了,紧接着便是念诵着文字,斜上四十五度将箭矢射出,明明只是射出了一枚,但却有不少于三十的数量被发射了出去,精准的落在了墙壁后,将数不清的怪物都给射中,当场伤的伤死的死,流出的血水也染黑了哈曼借助神明所制作的那堵墙…

结束了吗?阿尔克问道自己,身边的几人也同样想到,可是…事情并未结束,只听见一阵巨大的脚步声传来,阿尔克再度抽出箭矢警觉了起来,身旁的L站在了阿尔克的身前,紧紧的捏住了手中的两把短剑。

阿尔克向前走了两步,而哈曼也站到了阿尔克身边,阿尔克撇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继续警惕的瞄准了土墙…

霎那间,土墙破碎了,伴随破碎的还有那些被射成了马蜂窝的怪物肉体被践踏成纸片,迸出血肉模糊的脏器,一头巨大宛如野猪的人形怪物就朝着众人冲了过来。

“赶快闪开!”随着艾尔的一声大喝,那头巨大的怪物便冲了过来,这是没有见过的庞然大物,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在这种空旷场所面对这种怪物。

艾尔扑倒了L免遭兽足践踏,阿尔克想要趁着这时候放出箭矢来阻挡对方脚步,但却不料那怪物的行动速度却比他搭弓的间隙还要快个半秒,不等搭弓射箭怪物就已经朝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迫不得已他只得向一旁小跑了两步,一把抓住身边的哈曼,一个人拌到石子踉跄的跑了几步后,双双躲开了它。

“是猪人吗,这种体型是不是太大了些…”勉强避开的艾尔从L身上撑起来,他略有些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紧接着抬起剑面向了那头巨大的怪物。

“我哪知道,我又没碰到过!”L一个鲤鱼打挺的原地跳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口略有些埋怨的说,艾尔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轻哼了一声后便冲向了那头巨兽所在的地方,没办法,见他这样认真起来,L也只能是尽量找回之前的感觉,脚步加快速度的也跟着冲向了那头巨兽。

虽然并没有对付过这种怪物,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来说的话,身为战士的艾尔与轻盈快速的L负责牵制,剩下的阿尔克搭弓射箭与哈曼一起诵读咒语,不过可惜的是身边没有扎古大叔,不然还能利用他的火炮来进行打击,至少能最大限度的降低它的威胁性。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错,只是麻烦了一些,毕竟在场地人并没有哪个人是才刚开始学习怎样战斗,即使是哈曼也是沐浴过鲜血的人。

随着L与艾尔心照不宣的冲刺,一左一右的分散开后紧接着就是哈曼尝试着诵读祈求神的怜悯,呼唤出了荆棘从下往上的将怪物双足缠绕,尖刺刺入肉体中伴随着它的大动作而撕开无数的小口将本就不光滑的皮肤都给划伤,渗出鲜红,将荆棘都给染成了黑红。

怪物慢下来了,阿尔克抓住机会搭弓侧身瞄准发射,一连串动作期间只进行了三秒不到,可是蕴含在箭矢中的却是无尽的杀意,那杀意一经过释放便仿佛看不见的精灵,只在顷刻之间便冲向了那头巨大的怪物,精准无误的命中其中一只眼睛,只听得一声哀嚎怪物便捂住了它的眼睛。

这对于艾尔和L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情况了,拿着长剑的艾尔正面冲去,手持双刀的刺客L则是从背后出击,怪物因为疼痛的关系它闭着眼,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爬上了自己的背后,只觉得脖子有什么东西刺入,炙热都东西喷涌而出。

“结束了。”L如此说道,他一下落到地上后,只见艾尔持剑冲来,本该无形的剑气凝聚于剑上,变成了薄冰似的样子,艾尔从怪物的右腰一闪而过,剑也从怪物的腰上一闪而过,剑上没有留下半点血迹,但此时怪物的腰部却依旧裂开了一道口子。

随着时间一秒秒的过去,那口子也慢慢的拉长了,最终口子变成腰斩了怪物的断口,怪物懒腰倒下,喷涌的血与污秽飞溅,仿佛落下了一场腥臭的雨。

哈曼的裙子上沾染上了些,阿尔克的弓上也有,距离怪物最近的L和艾尔两人更别提了,沐浴在这种污秽中,血语染红了他们的皮肤染黑了衣服。

“一切结束了吧。”阿尔克自言自语道松开了弓箭,可是就在这时一枚暗箭从林中射来硬生生的击中了阿尔克,还没来得及松懈的艾尔和L两人一看阿尔克中箭,转身便冲进了林子,不多时伴随一阵刀砍进肉都声音,最后一只怪物也死在了剑下。

“没事吧阿尔克。”

“不用你关心,没事。”阿尔克推开了走来的哈曼,忍着痛拔出了手臂上的箭矢,这枚箭矢没有倒勾,就像个针一般,所以轻而易举的便能拔出也不用担心二次受伤,但是被射中手臂的话,接下来是不可能再继续搭弓了。

“要不要我用…”

“不用。”阿尔克怒视着她,接着自顾自的处理起伤口来,L与艾尔也在这时候走来了,他们看见阿尔克并无大碍也就松了口气,可就在想要询问他伤势时阿尔克却突然拿起箭矢抛向了两人,说:“这上面的纸条应该写有东西,你们看看。”

“怎么了啊,脾气这么差。”L不满的看着阿尔克说道,紧接着打开了这看了看,L看完了这张纸条后又看了眼阿尔克,也没再多理他什么,于是就把纸条拿给了艾尔。

艾尔接过了纸条,小声的读了起来:“你们的大个子在我这里,如果不想让他被伤害,那么就来村子里吧。”

“村子,扎古大叔被抓到村子里去了吗?”哈曼边说边看向身边的几人,艾尔说道:“或许吧。”

“早晨大叔是走向了村子的,我知道。”阿尔克说着收回了弓箭,他走到马车上,翻找了一阵后找到了一根头大脚细的棍子,那是魔法师通常会用的魔法杖,不过这一根杖比起哈曼的那一根还要短上一半,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用的一样。

阿尔克把弓箭的弦拆下,把弓放到了背包里,紧接着便下了车走道几人的身边,哈曼看着阿尔克微微渗血的肩膀说道要给他疗伤的话,但是阿尔克回绝了,头也不回的横拿起短杖走到了前方,出现了一层淡淡的屏障后让几人走到他的屏障内。

就这样,几人朝着村子进发了。

走在太阳逐渐升到头顶的道路上,跨过了神力造出的墙壁,越过污秽的怪物尸体,他们走进了不远处的村子,眼中的村子尽是废墟的样子,长满了绿色的荒草,人和极少数怪物的骨头隐藏在各处,野草和一些绿皮盖上了那些骨头。

看起来这些人已经死去很久了,村子也早已经覆灭了很久很久,而就当阿尔克等人走到了村子中心的小广场前时,扎古大叔的影子出现在了那里,他坐在一张椅子上睡的无比安详,放下了手里的火炮沉沉的闭着眼。

“扎古大叔?”哈曼说着就想跑到扎古的身边,但是却被艾尔给抓住肩膀拦了下来,他摇摇头表示不要冲动,L警惕的看着周围。

阿尔克略微加快了步伐,一行人跟随在阿尔克的身后,不多时便走到了扎古大叔的身边,可一束光闪过,在场的所有人就都被吞没进了光里。

“大意了…”阿尔克愤愤的说道,他抬起手挡在眼前,光芒散去后他才放了下去,耳边传来了一阵虫鸣声,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还记得我吗?阿尔克。”眼前的人,是哈曼,但是却又不像她,哈曼的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魔法师长袍,她拿着魔法届最强的法杖贤者之杖端庄的站在阿尔克的眼前。

“你不是哈曼。”

“我就是哈曼。”

“你这身衣服是什么意思?而且你为什么还有贤者之杖?”面对着阿尔克的疑问,哈曼叹了口气,她知道阿尔克在想些什么,所以慢慢的对他说道: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给你表演的魔法吗?”

“不记得了。”阿尔克警惕的看着她,下意识的拿起短杖,可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中其实什么也没有。

“你现在在梦里,大家都睡着了。”

“……”

阿尔克无言,哈曼接着说:“很久以前我被勇者带走了,因为我也是勇者,在讨伐了魔王以后我死了。”

“……”

“那个哈曼,是我为了不让你伤心而做的替代品,可惜还是让你伤心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梦里,那些怪物,扎古大叔的事情怎么算?而且魔王上一次出现不是在三百年以前吗?现在的魔王才被我们讨伐。”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要小心教会和贵族们。”

“你真是哈曼吗?”阿尔克问道那个哈曼,哈曼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里的贤者之杖,紧接着消失在了原处,而就在她消失的那一刻阿尔克苏醒了过来…

他躺在一片草地上,手臂上的伤不知怎的已经恢复了,方才的疼痛感一点也没有再复发,他做起来脱下上衣查看了一下伤口,一点痕迹也没有,若不是还有血迹的话他恐怕都忘了自己被箭射伤过。

“你醒了吗,阿尔克。”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男人的声音传来了,那是扎古大叔的声音,他已经醒了过来,他说道其他人还在沉睡,不过都已经送到了马车上。

阿尔克看着大叔,不紧不慢的穿上了衣服,他问扎古大叔自己的伤是他治疗的吗?扎古大叔摇了摇头,他说是哈曼治疗的,但是那个哈曼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他本想去追但是她一挥手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阿尔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他问道大叔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大叔却没有说,准确来说是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进了村子以后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等醒来时自己坐在椅子上身边就是艾尔,L,哈曼三个人躺在地上。

“我和他们不在一块?”阿尔克问扎古大叔,扎古大叔点了点头,扎古大叔问阿尔克他们发生了什么,阿尔克如实说道,但是他没有说出梦里的事情,只是一句他只知道自己昏厥了过去,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那之后,再度启程了,马车上的阿尔克若有所思的拿着短杖,身边的L紧紧的搂着艾尔,他口水直流,阿尔克看的心烦,也不管他醒了以后会不会生气,短杖旋转了两圈后一小块冰就冻住了L的嘴巴。

自从从那个荒废的村子出来已经过去了三四天了,这期间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不过阿尔克却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不知道那个哈曼是什么意思,看着手里的短杖…不经陷入了沉思。

这个短杖是他得到的第一把短杖,是他小时候父母托哈曼的父母给阿尔克做的,因为阿尔克的母亲和哈曼的母亲是朋友,所以当初短杖一共做了两把,一把理所当然是阿尔克的,另一把则是给了哈曼。

阿尔克轻轻的闭上了眼,脑子里想的事情全是关于哈曼的,以及她说的那些话。

如果说那个哈曼是真的哈曼的话,那一直以来在他身边的哈曼又是谁?

而且魔王复活勇者讨伐的事情不是最近才发生的吗?她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对,这应该是什么人故意进行的诱导,诱导…

【与此同时的某处】

“火精灵啊,听从我的召唤,让一切饱含敌意的生物都沐浴在火焰之中吧。”少女点燃了一根火柴,在她的呢喃声中那根火柴被随意的扔在了一处人与怪物厮杀的草地上。

龙卷的火逐渐散去,紧接着出现的则是一条火焰变成的巨龙,它飞到少女的身边盘绕在手持的杖上,少女一声令下火龙便冲向了那些混杂在人群中厮杀的怪物们。

巨龙掠过将怪物们吃进肚子,在火焰中怪物甚至来不及挣扎就被烧成了灰,一道风吹过,烧出的灰烬呛得方才还在厮杀的人们一阵咳嗽。

“结束!”少女惊喜的喊道,她随意的一挥手杖,在场的火龙便随风散去,只留下了一群身着铠甲手握沾满血迹刀剑的人们。

他们是附近路过的骑士团队人,铠甲和武器不外乎都是些镀上了真金白银,看起来中看也中用的武器,就在刚才他们路过这个草地时被附近埋伏的魔物们袭击,袭击他们的都是被称作食人鬼的矮小人形生物,那些生物速度极快,虽然力道不及那些骑士,但是凭借敏捷的伸手还是轻而易举的就杀了好几个骑士。

幸存的骑士们纷纷走向少女,少女将手杖随意的向上一抛,那个手杖便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小木条落在了草地上,被几分血液染上了红色。

“非常感谢,您是路过的贤者吗?”

“不是哦,按照教会的一些人的说法,我是魔女才对。”

骑士们无言,看得出他们的心情很复杂,少女掩嘴笑着,她为了打破这个时候的沉默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走大路要走这种一看就很危险的草地呢?”

“不满您说,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讨伐住在森林里的魔女安塔莎,为了不打草惊蛇才走这个草地的。”

“噗哈哈,你们是笨蛋吗?”女孩听为首的年轻骑士说完不经嘲笑了起来,一个骑士皱着眉头想要动手,但是被年轻骑士拦了下来,女孩看着他们的模样不紧不慢的接着说:“你们能想到的别人怎么可能想不到嘛,草地上的全是她养的魔物,就算是没有魔物也肯定是会有魔法陷阱等着你们的。”

“那依您看?”

“可以打道回府了,她已经离开了哦。”女孩笑着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他们问道为什么,少女只是慢慢的说道:“最近你们加大了对魔女的追捕,所以为了自保,在你们触发陷阱的时候她们通常就会立刻跑路,她们会走的很快,如果不是想死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割舍不下的话,那你们是根本抓不到她们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他们?”年轻的骑士问少女,少女背过了身垮了一个大步说: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我明白了,我很感谢您搭救我们,所以请您快点离开吧。”

“如果我不离开呢?”女孩转过头问身后的年轻骑士,不,准确来说是在场的所有骑士,她弯腰拾起了一根小木块,一道绿光闪过,那个木块很快就变成了一根短杖的样子。

年轻的骑士看了一眼这个少女,不由得抽出了剑架起姿势对少女说:“那我们就只能拿您交差了。”

“我就知道,不过死就是作出来的嘛,另外我还有个秘密没告诉你们哦。”

“什么秘密?”年轻骑士吞了口唾沫,只见女孩闭上了眼转过了身,一字一句的说:“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魔女安塔莎。”

“什么!”一瞬之间,少女睁开了眼,她的眼中闪烁着一道猩红色的光,手杖闪烁着红光地上的草在被光照耀过后蠢蠢欲动了起来。

“居然要杀我,当我蠢呢,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就给我滚,要不然我就会先动手哦。”少女说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个骑士抽弓搭箭瞄准了她,就在箭矢将要射出时箭矢不知怎的竟然变成了一条扭动着的蛇,吐着信子一口就咬在了射箭那人的手上,痛的他手上的弓落到地上。

“既然你就是安塔莎,那我们就只能应战了。”年轻骑士一个箭步冲向了少女,他照准少女的脖子一刀砍去,少女一动也不动,面露微笑的看着年轻骑士,手起刀落骑士惊讶的看着少女,她的头还在原处一动也不动,分明刀子已经砍过了她的脖子,可是…

“你已经砍完了吧?”少女走进了那个骑士,撒娇似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若不是因为所处环境什么的,看起来还挺像乖巧的女孩在和自己的男友撒娇呢。

“你这个魔女!”骑士重新拿好剑向下刺去,可是却不料骑士的剑并没有如他所想的刺进女孩的身体里,而是回转盘绕变成了一根铁链束缚住了骑士的双手。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不过看在你刚才有礼貌的份上我不会杀你哦,而且你回头看看你那些朋友吧。”女孩纤纤玉手放在了年轻骑士的脸上,一股怪力从她的手上传来,她硬生生的将年轻骑士的脸转向了一个极限角度,透过余光骑士似乎看见了无数人从脖子里喷涌而出的血液,没有半点伤口但是他们的身体却无时无刻都都在流血,血落在草地上将一大片草地都给染成了红色,飘散着浓浓的血腥气味。

“你…你这是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只是让他们的铠甲有了灵魂而已,而用的灵魂则是刚才被我烤熟的那些小怪物们的哦。”血逐渐的停止了流淌,或许是血已经流干了的缘故。

年轻骑士愤恨的破口大骂眼前的少女,女孩无所谓的笑道,她扶住年轻骑士的头踮起脚尖献上了一吻,在那个吻中年轻骑士的瞳孔逐渐放大,褐色瞳孔变成了蓝色,紧接着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安塔莎…”他无神的看着少女,手中的铁链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女孩放开了他,年轻骑士一个踉跄的跪在了地上,他看着手中的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塔莎,结束了吗?”

“已经结束了哦~主人~”草地上起了一阵威风,少女高兴的看向微风吹拂的方向,只见远处走来了一个留着短发少年模样的人,他身披长袍看起来像是个魔法师。

少女称呼他为主人,而主人则是直呼其名的叫她安塔莎,安塔莎乖巧的跑向那个人一下就将之抱住,而在主人的脚下则躺着之前喷出血液的那些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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